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孟爽的手包散在她眼前,她挣扎着抓过来,摸出里面的一支新的注射器。 ——再来一支又怎样,一会High起来,后面这个人我也要…… ——真他妈爽,真他妈爽。 “真他妈的爽啊!” 孙莉好想骂粗话,于是她就骂了。 她把一支手撑在膝盖上,撅着屁股给后面的人,然后,把空空的注射器随手扔了。 针孔有点血飙出来,她没管。她只是忽然想抽烟,于是她随手拉过一个身边的男人。 “帅哥……给我……点支烟,我就给你口,我给你口……呜呜……我可是……孙莉……大明星……”她扶住了男人的腿,不由分说地把鸡巴塞进嘴里去,另一只手伸上去要烟。 那男人的手在开始用力搓她的腋毛和奶子,孙莉似乎本能地想躲开,手却碰到了燃着的烟头。 她被烫得颤了下,但是没多去管,同时,她也没再去管那男人的手了, 可是,那根鸡巴蛮讨厌的,塞在她嘴里,让她没法抽烟了。 于是她把它吐出来,然后深深吸了一口。 这个动作似乎让前面的男人感到有点不爽,于是抬手削了她两个耳光。 很疼,很熟悉,孙莉开始笑起来,满嘴是烟的又把他的鸡巴含进去,同时一下子把烟头在自己垂下的,那象牙般的乳房上烫下去。 屁股后面的进攻越来越快,似乎带着一丝恨意和不满,操得孙莉浑身的血开始烧起来。 她开始翻白眼,嘴里的东西忽然开始喷,呛进她嗓子里。 然后,她的长腿软下去,不由自主地跪倒。 后面插着的东西却没放松,似乎那个人也在随着她跪下去。 孙莉忽然觉得,背后的触感很软,很暖,有些湿热。她来不及想那是什么,鼻子里却闻到一阵浓重的血腥。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因为她看到身前那个男人的头掉在地上了。 还有,那滩血泊里,那个金灿灿的东西是什么? 孙莉睁大眼睛去看。 昏过去之前,她模模糊糊看见那是一只被长刺贯穿胸膛的金色鸟儿…… A BITCH “T,她哭了,我好心痛。还有,你也哭了?” “Amy姐姐,谢谢你,灵儿没事,刚才那混蛋打她,所以灵儿有点生气了。” “我有把握叫醒她的……真的不要吗?” “不了,C,我想,H也没让你叫醒她的朋友不是吗?” “对,我想,还是在目的地见比较好,要不是B说要合影,我原本想直接去家里等她的。” “对了,T,一会拍完照,跟我去车里,我想要你一次。这次分开,说不定我和你相互见不到了。” “嗯,灵儿也想,就用这个祝你们一路顺风……灵儿接下来要做的事,曲凡姐不会怪灵儿吧?” “傻瓜……B,开始吧。用你的无人机吗?把Thor也叫过来,别让它再吃了。” “嗯,好。” 韩露 直到那对相互依偎的人儿走远,韩露才从街角探出头来,看着她的韩朋朋屏幕上最后那张剪影——高个子的是短发,个子稍矮的是长发,相依相偎着,向远处走下去,走向天边那抹鱼肚白和那颗启明星。 这是她这组照片里唯一干净的一张,其余的…… “吕绿,你真是个女魔头,到死都是。” 她苦笑,自言自语,往前翻着相片,对着屏幕里那张满是血腥污秽的绿头发女人的脸,还有后面那一截截的残肢断臂,苦笑,“把你拍得震撼点儿,对吧?这个,你应该满意吧,知道吗?要不是因为这是你,可能我会吐的,”她说着,脸上还是笑嘻嘻的,仿佛在和照片里那颗绿色头发的头颅聊天,“可是,现在,我却只会湿着……不穿内裤也不好,湿了就直接流到大腿上了,或许我今天不但该穿内裤,还应该垫一片护垫才对。” 雨后的街边,有点凉,赤脚踩在上面,又湿又冷的很不舒服——这不是韩露第一次丢鞋子,前几天在莺燕轩拍烤肉宴会时她也丢过——喝多了会丢,拍High了也会丢,人字拖是好东西,好穿,好脱,又便宜,丢了也不心疼。 ——只是,有人说赤脚踩在水里会引起血管收缩,对心脏不好,可是,管它呢? 韩露又咧开嘴笑了。 风有些冷,腿黏糊糊的,脚心凉凉的。 心跳得很快,咚咚咚地像打鼓,韩露觉得有些头晕,而且,她忽然觉得气管有些变窄。 她去摸随身的摄影包,这才想起她似乎把摄影包忘记在那辆考斯特上了,而她的药和喷雾,都在摄影包里。 只有韩朋朋挂在她脖子上。 “我靠!” 韩露骂了一句。她是知道这种事情会是什么结局的。 其实也不严重,只要拿那支小小的喷雾喷上去,她一分钟以后就能生龙活虎。 但是,没有的话呢? 韩露的脑子开始飞速地旋转起来。 ——那些照片,还有她和章萍一会的约会…… ——嗯,这些小兰雪来了就能搞定的。 ——除了一点,韩露,现在躺下的话,你和兰雪的比赛就输定了,不过,输赢没所谓的,至少小兰雪会给你拍照的,不是吗? ——嗯,所以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了。 韩露觉得自己开始喘不上气来了,但是还好,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了。于是,她开始挣扎着向街角的阴影里走。 五十米,只有五十米,但是她忽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妈的,这五十米,似乎比从这里到肯尼亚还要远。 ——去他妈的,不管了,老子不走了。 韩露扶了扶眼镜,张大了嘴想笑,却发不出太多声音,只能听见自己胸腔里拉风箱似的呼呼声和心跳的咚咚声。 她索性躺下去,躺在潮湿的地面上,甚至,躺在了雨水里。 她把韩朋朋放在身边,左手从T恤里伸进去,右手从牛仔裤的腰际探下去,摸到那片光洁隆起的耻丘。 她知道自己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还是要舒服一下,都说窒息会带来性高潮的。 ——对了,那个在湖边,挂在树上的天使。 她想着,把手指插进了自己的身体。 左手在揉在捏,右手在插在抠。 ——没有时间了,要死了,不能亏待了自己。 ——果然湿透了,果然好紧,果然好舒服,果然高潮来得很快,果然…… ——韩露,你的心脏不行啊,要罢工了吧。 ——哈哈,我快死了。 ——你们大家,剩下的那些小黑人,一路顺风吧。 ——我就躺在这里了,应该也不难看吧。 眼镜女孩的嗓子里开始发出咕咕的声音,她好像觉得自己尿了。 ——小兰雪…… 她想着,还想再笑,眼前却忽然只剩下一片黑暗了。 兰雪 “I,那个叫杨琳的真的可以托付吗?”兰雪懒懒地躺在刚才韩露躺过的位置,看着驾驶位上那个有着硕大乳房的长发女人,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心口,“这事情可没有第二次机会。” “嗯,别忘了,她是奇异公主。”大胸女人搓了搓太阳穴,“你应该信得过我的眼光,毕竟,我是咱们六个里面最早接触她的人,而且,她刚刚完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移植手术。” “我知道,那条美人鱼。”兰雪应着,“听说,当时她落下来时,正好砸在你的车上?” “嗯,那场面很像那个传说中的最美自杀照,那时我以为她死定了。所以,杨琳过来抱走她时,我甚至还帮她搭了把手。”I的鼻子里轻轻哼着,“说起来,Belle,你确定要这样吗?我总觉得你的朋友不会需要,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如果你输了,以后就不要再喊我I,或者至少实际量量我的实际罩杯再说。” “是吗?那看来我们要到另一头才能见分晓了。”兰雪苦笑,把手按在心房上,“其实我只是想,它在她身体里,应该会比在我身体里更快乐得多……无论如何,拜托你,先帮我在杨琳那里挂个号吧。” “放心啦,我曲凡做事一向靠谱。”I,也就是曲凡说着,手在控制台上一撑,长发飘飘之间,倏然已经跨坐在了兰雪身上——她的周身上下,除了那一双及膝的长靴以外,赫然什么也没穿,两条长腿放肆地张着,露出那个水草丰美的洞口。那个硕大的阴蒂上面,是一个小小的,精致的银色圆环。 在旁边打瞌睡的Thor猛然立起身子,但看到曲凡向他瞪来的眼光,便又懒懒地趴了回去,把眼睛闭上了。 “曲凡姐,你湿了?”兰雪眨了眨眼睛,便伸出舌头去舔。 “嗯,今天这里玩得确实够疯了,刚出来,等灵儿的时候,自己又预热了一下。”曲凡说着,用力夹住了兰雪的头颅,用一只手把左边硕大的乳房托起来,同时伸长脖子,用舌头去舔自己勃起的乳头。 “所以,你们两个都偷吃我东西了,哼!”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上来,“Belle,你家Thor怕不会要吃醋?” “T,要不你陪陪他?”兰雪鼻子里哼着,稍稍侧过头看身边灵儿那双涂着丹蔻的赤脚,“说不定Thor会愿意听你这只小鸟唱歌。” “还是算了,否则我们可真成了一对禽兽了,”灵儿浅笑,就在她们身后把一袭白衣褪下来,露出那个粉嫩却带着新旧伤痕的身体,然后,她轻轻俯下身,在两个人身边捡起了一个不大摄影包,声音依然是柔柔软软的,“说起来,不知道那个摄影师的摄影包里没有相机,却放着放心脏和哮喘的急救药。” 兰雪僵了僵,身体一下子弹起来,抓了灵儿手里的包就往车外冲,Thor也猛地起身,跟着她跳下车。 “喂,Belle不是教野兽要懂礼貌的吗?”灵儿看着兰雪的背影娇笑,身躯却一下子被曲凡扑倒,一条长腿高高地翘起来。 “T,明天当面再谢你……一路顺风!”兰雪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话,就跳上了黑暗里停着的那辆挎斗摩托。 “你记得帮我准备好那根刺就好……说不定我……嗯~~~~”灵儿还想说什么,曲凡的手和嘴却已经毫不客气地占领了她翘挺的胸,也丝毫没有回避她乳房下缘那些依然残破的伤口。 她开始叫,仿佛很痛,也仿佛很刺激,所以,她后面的话一下子被她的呻吟吞没了。 但是这一切,兰雪并没有听见,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去听。 “韩露,等着我。”她套上头盔,Thor也在这时跳上了车,一屁股坐在挎斗上韩露的摄影包上。然后她伏下身,一下子把摩托车油门拧到最大,“还有,拜托,一定帮我做好这件事,让她能用我这颗心快快乐乐地活下去,奇异公主。” 陈星 “琳子,是你吗?……我老公呢?” 陈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床边人那古铜色的皮肤和那张鹅蛋脸在她眼前渐渐地清晰起来。她感觉眼皮沉沉的,有些倦怠——身下的床有点硬,赤裸的躯体被洁白的纯棉薄背温柔地覆盖,暖暖的很是舒服。只是,她觉得左腿的膝盖上有一阵阵疼传上来,不很厉害但是很清晰。 杨琳坐在她的床尾,马尾辫解开了,头发披散下来,随意地穿一件宽大的白色纯棉背心和一条白色纯棉内裤,高挺的乳房把背心高高的顶起来,露出一片平坦的腹部和不深而光洁优美的肚脐——她的嘴微微张开着,露着她的小虎牙,眼神里有点迷惑。 “琳子,对不起,我可能是做梦了……这里不是我家,我在哪?”陈星觉得头脑清醒了一点,于是又问。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她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所以没有成功,只是被子的一角随着她的挣扎滑下去,露出半个鲜嫩光洁的左胸。那颗巧克力色的乳头直直地竖起来,周围的乳肉上有新鲜的齿痕。 “星儿,你睡了好久,这是我诊所里的休息室。”杨琳起身去端了杯水放在陈星床头,“你昏倒在街上了,淋着雨,还发着高烧,你的自行车把你的腿碰破了……” “琳子,刚才我睡时,你和我做爱了?”陈星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嗯,”杨琳痛快地点头,“我想要你,忍不住了。” “那……在街上,亲我的是你吗?”陈星的表情有点落寞,她沉了沉,忽然怔怔地问。 “不是,是个黑皮肤的短发女人,看起来有点凶巴巴的。你摔在路中间,是她把你抱到路边的。正巧我夜跑经过那里,她似乎还有紧急的事,所以把你交给我就走了。” “黑皮肤……短头发……”陈星嘴里喃喃的,有些出神,“琳子,你说,那是她吗?是她回来看我了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那个你叫她冯茜的女人?或者说,你老公吗?”杨琳有些困惑地苦笑,把那两颗洁白可爱的小虎牙再次露出来,伸出手,用手背搭了搭陈星的额头。 抬起手臂的间隙,她腋下的那从草也鲜活地露出来了。 “星儿,你还有点低烧。”她说,“但是比刚才好多了。” “琳子,我好想她,你说,是她回来了吗?”陈星忽然开始轻轻的抽泣,把额头上杨琳的手拿下来,用力地捏着,嘴里喃喃地含糊不清,“送我回家……琳子,送我回家。我每天晚上都必须要回家喝酒的。我不能死在外面……说不定她就在家里等我……送我回去。” 这个短头发女孩子喃喃地说着,把杨琳的手捏得更紧了。 “你一直念叨着要回家的……”杨琳苦笑,“星儿,抱歉,我没法答应你。我的默儿——你见过她的——她刚做完手术,所以今晚我没法离开太久,而且,你的身体……还有,你喝的酒是什么?” “尼古丁啤酒,喝了可能会死的那种。”陈星的眼睛有些茫然,重复着刚刚的话,“我不想死在外面,我不能死在外面的……琳子,我的自行车呢?我自己骑车回去就可以,你陪着你的默儿,我回去找……。” “那辆车太旧了,今天你摔得很重,而且……”杨琳迟疑了一下,“你被扶到路边以后,恰好是一辆大卡车开过去,所以……” “为什么拉我起来,如果连我一起不也很好,不是自杀,是交通事故……琳子,我想她,我好想她……”陈星觉得有什么东西狠狠撞在了她的心口上,于是更多的眼泪忽然从她那双稍稍显得无神的眼睛里涌出来了,“婷婷唱了歌给自己听,莉莉也走了,去找她的大海,做她的小黑人了。我当面和她们告了别,还祝她们一路顺风。大家都走了,可是我呢?今天我连回家喝酒,回去死掉的力气都没有了。” 杨琳 ——小黑人吗? 杨琳的心里忽然痛了一下。 她知道,她的搭档,那个今天收拾好了自己所有的东西离开诊所的女孩子,那个总是抿着嘴把一切都扛在肩上的短头发大眼睛的削瘦女孩子,也同样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是她不想哭,于是她努力地朝陈星咧了咧嘴,吸了口气,“星儿你说得对,该祝她们一路顺风,不是吗?还有,我想,或许你的她并不想你今天晚上那个样子死掉,所以才把你拉到路边的。” “是吗?这是她想我做的?”陈星的眼睛微微亮了亮,然后她叹了口气,好像身上所有的力气又一下子都消失了,“那好吧,我知道了。我想,今天是个不一样的晚上,所以就这样吧。琳子,如果今天晚上我可以在这里睡吗?” “当然,我也不会放你走的。”杨琳甩了甩头发,忽然又问了一句,“我猜那自行车对你很重要……也是她留给你的?对不起我好奇心爆棚了。” “没事,如果有机会,你来我家,我给你看我的日记。”星儿张开眼睛,眼神火辣辣地停在杨琳裸露的古铜色四肢上,“我没事了,倒是你,不用去照顾你朋友?” “她就在隔壁,”杨琳指着一面墙上拉着百叶的玻璃窗,“我不走太远就可以。” “嗯,那就好,如果她醒了,也能看到咱们做爱,就像上次一样。”陈星没再多说,只是看着杨琳的眼睛,然后牵着她的手,引导她摸到自己的双腿之间,摸到那片潮湿盘曲的草丛,还有草丛间那颗湿润的小豆豆。 杨琳看着这个女孩子的眼睛,忽然咧开嘴笑了,然后,她的嘴唇一下子叼住了星儿的有些颤抖的嘴唇,而手指也一下子进到了星儿的身体里面。 “嗤拉!”一声清脆的响声,一直显得浑身无力的星儿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把杨琳上身宽大的白色背心撕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兰雪 “韩露,你还笑!知道吗?你刚才把自己的衣服都抓破了。”头上带着白色摩托头盔的兰雪看着地上那个衣衫不整,正手忙脚乱戴上眼镜的短发女孩,一脸无奈。 “就像上吊的人一样吗?”韩露抬起头,满脸是笑,“就像吴迪,我拍过的一个很美的女孩子,不过她是裸着身子上吊的,身上也抓出了几道伤。” “刚才我不来的话,你就死了,知道吗?”兰雪精致的小脸几乎被这个笑嘻嘻的女人气皱了,“没见过你这样随手就把救命的药扔在一边的。”她说着,却还是把一张尚且带着温度的照片扔过来,“早知道,我就一直盯着你,不去给你拍什么合影了。” “可是你还是拍了,而且还按时回来了?不是吗?所以我根本没必要担心。嗯……原来这就是你们六个……”韩露把照片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就小心翼翼地放到摄影包里,然后盘着腿坐在地上,摆出一副赖皮的表情,向兰雪伸出手,“况且,如果你来晚了,我还可以名正言顺地把韩朋朋同学托孤给你,让你俩一起为我服务一次,再把萍萍的委托甩锅给你……好了,现在送我过去吧,好久没坐你的摩托车了,当然如果你为了赢我,想让我自己走过去……” 兰雪怔了怔,然后蹙了蹙眉,没等韩露说完,就默默地伸手把韩露拉起来。 而韩露也没把后面的话说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说起来,你和章萍自从那次之后就没再见过吧,可能一会你没机会再和她说话了。” “我以为,经过了那次,她会选择活下来。”兰雪坐到摩托车上,“我会看她一眼,然后从那里把剩下的那个小黑人带走。这次换你为她服务,答应我,把我的老朋友拍好一点,然后给我看照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们那一对,过得并不开心,都给自己心里压太多东西了。既然这样,重来一次,也不错。”韩露的声音显得很轻快,大喇喇的坐到了兰雪的背后。兰雪感到韩露的手箍住了她的细腰,感到韩露的脸贴上了她的背,和从前她坐自己的摩托车出外景时一模一样。 “喂,大家伙,我天天在你眼皮底下吃你老婆的豆腐,你会吃醋吗?”她听见韩露对Thor说,而那两只腰肢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一只手向上摸,而另一只手向下探。 很快,那两只手就分别碰到她的乳头和阴毛了。 “韩露。”兰雪没理会韩露进一步的玩笑,甚至连她对自己的挑逗也没反应,她开口问,语气很认真,“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喂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成石女了?竟然对于老娘的金手指都没反应。”韩露依然嘻嘻哈哈的。 “如果你的心脏能治好的话,你会一直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吗?” “我只知道如果再不出发,我们就要迟到了,我想萍萍不希望这样。”韩露似乎没听见她的话,探在兰雪身下的手触着她耻丘上纤细稀疏的阴毛,嘴里却装模做样地叨咕,“北京第三区交通委提醒您,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驾驶员兰雪,现在,hard模式正式开启,祝您一路平安。”说到最后,她再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重重地掐了一下兰雪的乳头。 兰雪知道韩露不会给她回答了,还有,韩露的手指很讨厌,弄得她不想再忍了。于是没再克制自己什么,只是重重地拧了一把油门,把自己的呻吟声淹没在发动机的轰鸣里面。 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街灯点点,行人寥落。雨后的空气很清新,路面有些湿滑。 黑色的挎斗摩托车“倏”地开过,洒下几声伴着尖叫的欢笑,和隐隐约约地粗重呻吟。 车上的两个人都知道,天快亮了。 伍凌 “知天命,天快亮了,别告诉我你还没睡,还有,是不是吃太多烤肉不消化了?”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点责备。 “才四点多,早说了……今天是灯红酒绿……杀人夜,怡红快绿的狂欢派对……我要玩通宵的,你不是……不来吗?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和哪头……发情的小母鹿……Happy够了才想起来我……来吧……等你呢……还有……你是不是忘记我的名字了……面……面壁者……或者……大法官先生……” 伍凌被身后的男人干得几乎说不完整一句话,只能喘息着,把电话夹在肩窝里。 那个倒置的五角星吊坠垂在胸前,她的栗色头发粘在脸上,眉毛可爱地皱起来。 “呃……哪里话,只是忽然叫你名字还不习惯……呃……伍凌。”电话里的声音滞了滞,伍凌感觉他是把这个名字后面诸如“小姐”之类的后缀吞到肚子里了。然后,电话里那男生清了清喉咙,“那个……你……咳……正Happy呢?” “是啊……一个帅哥……或者……可能……没你帅……至少……没有长头发……不过……也蛮壮的……”伍凌笑起来,用力地把屁股向后挺,听着身体后面那具打桩机啪啪啪的声音,“他在从后面……干我……你来吗……今天晚上……好多人……来真的,很刺激……这次不来,说不定就……嗯……没有机会了……我就站在……你安的……那个……绞环下面……很多人,想吃我……” “喂!你不会也来真的吧……”电话里的声音有点着急,伍凌带着笑,听着他在用力地深呼吸,然后刻意地把话题转开,“其实,我打电话是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伍凌感觉自己的胸一下子被狠狠揪住,很疼,她嘶地吸了口气,却咯咯地笑了。 “我碰巧读过一本书,第二作者的名字和你的名字一样,题目也有意思。”他顿了顿,接着说,“《女性的死本能研究》,我想你应该对里面的一些案例有兴趣。明天有空吗?一起吃饭,我拿来给你。” “好啊……不过……明天早晨……我要去旅行了。”她说着,忽然不再理电话里的男人,却转头对着身后那个健壮的男人眯起眼睛,“加油啊……小飞侠……这里……也有绞环的……掐我脖子……边干……边掐我……就像……你未婚妻……张晨……” 她的话还没说完,后面男人的手忽然一下子狠狠地卡住了她的脖子,而抽插也一下子加快起来。 那双手仿佛一对铁钳子,扼得伍凌一下子喘不过气来。而那部手机也一下子从这个沉醉在交欢里的栗色头发女人的肩窝滑落下来,摔在地上,里面传来男人的一声无奈的叹息,和一句更无奈的“好吧,一路平安”。 伍凌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 她的脸涨得通红,嘴角似乎在笑,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身后男人那一下子狰狞起来的表情。 她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而且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在她身后的干她的这个男人是真的想掐死她的。 夕颜 “这家伙虽然肌肉可以,但其实蛮一般的,不知道伍凌为什么找他来做背锅侠,害得刚才我还要和他啪啪一次,”夕颜皱着眉,看着远处交合的那两个身体——栗色头发女人的脖子被后面的男人紧紧扼着,脸涨得通红,眼睛大大地睁着,“说起来,这男人眼神好凶,可不像是玩玩。” “他是来真的,因为伍凌说出了他的秘密,”她身旁,长头发的高个子女人正把黑色的吊带衫穿上,“这男人前几天掐死了自己的未婚妻,还把她挂了起来,伪装是上吊。” “貌似聪明,实际很笨。掐和吊,法医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这么说,找个已经注定要死的家伙,倒是不浪费,那么,我想我身体里他的精液会成为呈堂证供。”夕颜甩了甩自己酒红色的长头发,“不过,说起来,和他啪啪比和你啪啪的感觉差多了,高个子的姐姐。” “像这样?”女人忽然扳过她的肩头,一下子把夕颜的身体死死按在墙上,然后把额头向她的额头贴过来,咧开嘴笑。 “呜……”夕颜的身体一下子软了,声音也变得模模糊糊的,“比我个子高,攻气十足,男友力爆棚,还会骑马,我想我快爱上你了,唉。” “可惜咱们没太多缘分了,到时间了,现在,我也要按照剧情去做些不情愿的事情,总不能让我们的总设计师真的在这里被掐死冰掉。”长头发女人轻笑,用三根手指挑起夕颜的下巴,轻轻在她嘴唇上印了个浅浅的吻,然后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句,“你那里做了光子绝毛,果然嫩得很。” 然后,她放开了夕颜的身体,走到伍凌身边,一把扭住了那个眼睛有些血红的男人,然后不由分说吻上去,勾住他的脖子,拖着他便向外走。 “狠心的女人,不但可以对你的霸总女朋友视而不见,对我这个小迷妹也是,撩完就走,还当场发绿帽子,不负责任。早知道就不让你在后院拴马。”夕颜在她背后骂了一句,看着那穿着黑吊带衫和长马靴的背影,又禁不住嘟囔了一句,“你要是还能回来坐坐,该多好。” “在你的新酒吧装修好之前,估计除了我,谁也不会回来了。”江馨月的声音在夕颜身边平平淡淡地响起来,然后,她推过来几张打印好的纸,上面,有龙飞凤舞的签字和血红的手指印,“时间快到了,老板娘,把合同签了,这里就真是你的了。” “妈的,彻头彻尾的一个烂摊子!”夕颜抽了抽鼻子,“江馨月,你是混蛋,你们一群人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都他妈凉凉在外面了,还回来,骗鬼呢?你们指望我给你们这群混蛋供着长生牌位?!”她骂着,看也没看,信手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说真的,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你们这群家伙,到底有没有拿我当过朋友?” “你说呢?”童晓芳凑过来,“我可不会给一般人免费做绝毛还附送脱毛器,我收费很贵的。” 啪嗒,一滴水落在了夕颜眼前的合同上。 “夕颜,你确认你想记得这一切吗?”何静的声音清澈的如同一泓山泉,“如果你想……” “我不想!”夕颜有些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可不像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什么事情说忘了就忘了,说着简单,有意思吗有意思吗?都忘了,我还当这个老板娘干什么?”说着,她抓起身边的一瓶酒,甚至都没有管是什么,不由分说地就往嘴里灌进去,然后把酒瓶子远远丢开,又趴到了桌子上。 “新老板娘,你很厉害,今天的派对棒极了,以后,虽然可能没有怡红快绿了,但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想这里还是会很热闹,”伍凌捡起散在地上的衣服,一屁股坐在了吧台上,脖子上是一片青紫的扼痕。 “去你的,”夕颜没有抬头,声音里已经带了浓重的鼻音,“你最坏了,还让那个我新认识的马语者姐姐和男人滚床单,她告诉我其实她只喜欢女人和马的。” “谁说他们滚床单了,他们明明在马鞍上,滚鞍,然后落马,像评书里说的一样。”伍凌笑着,把吊带衫穿上,指着窗外的街头——一匹高头大马正从门口经过,上面一前一后坐着两个人,前面是那个穿着黑吊带和长马靴的长发女人,后面的精壮男人却诡异地意思不挂——女人似乎察觉到了里面的目光,似乎是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便伏下去,双手抱住了骏马的脖子,两条穿着马靴的长腿却向后盘在了男人的腰上。 马上的男人似乎怔了怔,便向前一挺腰。女人的粗眉毛皱了下,用力把脸贴在的马颈上,鼻子里发出一道长长的,放肆地呻吟。 马开始走起来,然后开始跑起来,最终在昏黄的街灯里消失了。 “H不想在这里和她的朋友见面,所以她才去负责把这个罗锅侠送到警局去,而且,H对我说,这个男人和马也差不多,虽然他比她的马还差了一点点。”Amy把手轻轻搭在了正在出神的夕颜肩上,“我们要走了,而且,不会再回来,我想,这个时候应该有点……” “音乐,废话,我是老板娘,给你们告别的曲子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不用你告诉我!”夕颜的声音有点气咻咻的,“还有,你需要恶补一下中文,Scapegoat在中文叫做背锅侠,而不是什么他妈的罗锅侠!”她说着,按了下遥控器。 一阵钢琴的声音飘飘地传出来,与此同时,门口响起了两声清脆的汽车喇叭,然后,有些惆怅的歌声在这间已经安静下来的,依旧弥散着酒精和血液味道的小酒吧里响起来: “It\u0027s been a long day without you my friend(没有老友你的陪伴,日子真是漫长) And I\u0027ll tell you all about it when I see you again(与你重逢之时,我会敞开心扉倾诉所有) We\u0027ve come a long way from where we began(回头凝望,我们携手走过漫长的旅程) Oh I\u0027ll tell you all about it when I see you again(与你重逢之时 我会敞开心扉倾诉所有) When I see you again(与你重逢之时). ……” 歌声里,一直在角落里静静梳着辫子的孙莉第一个站起来,默默地向外走——那枚金色的胸针此刻已经别在了她的前胸——走到吧台边,她垂下眼睛,默默地朝夕颜点了点头,然后,她走出去,自顾自地登上了门口的那辆考斯特。 然后是童晓芳、何静、伍凌、Amy。 最后出门的是江馨月。 屋子里刚刚静下来的时候,忽然是一阵急促高跟鞋的响声,孟爽从洗手间里冲出来,头发潮湿,醉眼惺忪,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 “老板娘,刚才这里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人,除了她们?”她拉起夕颜,手胡乱地向外指,嘴里语无伦次地问着。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的车已经来了,上车吧,然后你们就可以去死了。”夕颜懒懒地说着,看着面前这个彷徨无助的高个子女人,忽然又补了一句,“不过,如果你要找的不是人而是马的话,坐上那辆车应该能找得到。” “真的?谢谢你,谢谢你,老板娘……夕颜,你是叫夕颜吧,谢谢……”这个女人的眼睛忽然亮起来,然后用力地捏住了夕颜的手。 “叫什么都无所谓,再不走你就要迟到,别说找马,连投胎都赶不及了。”夕颜把手抽出来,“一路顺风,别管我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孟爽的脚步声一点点远去的时候,歌唱变成了说唱,开头的单词是个重重的,清晰的“Damn”。 “操!”夕颜也骂了一句,然后,她顺手抄起一把吧椅,用力抡起来,哗啦一声,狠狠地砸在了那满墙的酒瓶子上。 酒精的味道一下子弥漫在那浓重的血腥气里。 韩露 那股淡淡的血腥气味,伴着一股肉香,在潮湿的风里弥散开。 池边,那个短头发女孩显得比以往更瘦,上身只穿了内衣,下身是条牛仔筒裤,赤着脚,抱着膝,猫儿一般蜷缩着,痴痴地盯着池里那片绚烂的红。身边,是一大堆抽剩的烟蒂。 “岚岚……”韩露走过去,把手轻轻搭在谢一岚瘦削的肩上,女孩抬头的时候,韩露诧异地发现她通红的眼睛,有些塌陷的眼窝和嘴边的血。 她的嘴在动,似乎在咀嚼着什么东西。 “你嘴里的……是……”韩露扶了扶眼镜。 “萍萍……”谢一岚似乎没回答,只是念着这个名字,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她站起身,看着血红的游泳池里那具躯体已经彻底残破的胸,朝韩露苦笑,“她说话不算话,我们明明说话的,可是最后她还是不忍心让我动手……她以为我睡了,其实……我是醒着的,只是不想打搅她而已,所以……” 她说着,眼圈又有些发红,娇弱的身躯在风里晃了两晃。 “谢一岚,跟我走吧。”一直伫立在游泳池边的兰雪也走过来,拉住了谢一岚的手,“我想,你还没忘了我。” “嗯,忘不了的。”谢一岚点了点头,拿起身边那件粉红色的衬衫,默默地穿上,然后是她的白袜子和旅游鞋,“兰雪,好久不见,萍萍知道你回来了,可是……” 她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我想,这是她想要的。“兰雪又回头,望了一眼那满是血红的池子。 “嗯,我知道。”谢一岚站起身,把身边的那个小小的双肩背包背在背上,纤细的身体似乎随时都可以被风吹走。她默默地走到韩露身边,然后张开手臂,把她抱在怀里。 “韩露,我老公就拜托你了,还有默儿,和琳子。”韩露听见她在自己耳边轻轻地说,“记着,一直开心地活下去。” “交给我就好,傻瓜,一路顺风,去做你自己吧,试着开心一点,哪怕一天也好。”她拍了拍怀里短头发女孩瘦削的背脊,忽然觉得自己的眼镜片有点模糊,“再去陪陪萍萍吧,一会你就要出发了,一路平安。” 高梦 “你还不走?不是还要去接人?”夕颜说话的时候并没看身边的一袭黄色长裙的高梦,只是站在那一片狼藉里,低头看着血泊里依旧恬睡的柳婷婷,“伍凌和我说过,你是这次的导游。” “我喜欢这首歌,所以想多听一会,每次租车自驾旅行,还车的时候我都听这首歌然后抹眼泪来着。”一身黄衣的高梦站在夕颜身边,长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她的一只眼睛,“话说夕颜,你很适合这里,看来我替茉莉做的这个撮合很成功。” “谁知道呢?你们满意了是吧?反正我是有点后悔的。”夕颜苦笑,“真觉得我还不错的话,拜托……” 她的话没说完,高梦已经扬起一记手刀,重重的劈在她修长的后颈上。 “干脆点,让你的睡相好一点,而且,别用我的宠物,对吗?”她轻笑,看着睡倒在柳婷婷尸体旁边的夕颜,便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她穿的是一双金色的露趾高跟凉鞋,脚面上缀了一串串无花果的图案,把那双赤足衬托得纤细而妖娆——这双脚,就在血里踩过去,不经意间,稍高的鞋跟插入了地上某个男人的眼眶。 高梦厌恶地皱了皱眉,用力把串在鞋跟上的那个残破的眼珠甩下去。绕在她脚腕上的金麟小蛇似乎觉得受到了惊扰,丝丝的吐着鲜红的蛇信,有些愠怒地盘着她修长的腿向上绕行了一段距离才安分下来。 走出门,她抬起眼,看到一身白衣的江馨月正倚着车门,怔怔地朝这个小酒吧看。于是,高梦回手掩上了酒吧的门,走过去,拍了拍呆立在金色考斯特车门口的那个白衣女人的肩。 “月儿,该出发了,”她说。 江馨月 直到走上车,坐在大家特意为她空出来的那个能够最清楚直视莺燕轩的独坐上,江馨月眼睛却依然隔着车窗,怔怔地盯着二楼的某扇窗口。 她似乎看到一个红头发的漂亮女孩正坐在那,双手撑着窗台,两只脚垂下来,一勾一勾地,看着下面的这辆考斯特微笑。 车发动的时候,月儿看见她的嘴在动。 她忽然知道崔滢在说什么了。 “月儿,Bon voyage。” …… 车走远时,蓦然吹来一阵大风。 酒吧的招牌一下子落下来,上面的那只白燕,连同那只黄莺一起,跌在地上,一下子摔成粉碎。 (第七章完) 第9章 第八章 浪漫曲 致 谢 从小到大,人总是要有点幻想的,不是吗? 谢谢你,我的大脑里的那个小恶魔,总是在一些时候给我一些奇思妙想,做梦的时候,读书的时候,听歌的时候,看电影的时候,喝酒的时候,旅行的时候或者做爱和自渎的时候。知道吗?你和另一个女人脑子里的Muse是一对。 谢谢你们,书籍和文字、图画照片还有电影,是你们把古往今来人们各种各样的灵感和幻想记录下来,传承下去,让这些撩动我们的心弦,生发出新的幻想。至于我的这些东西能不能传下去,不知道。不过也无所谓,至少她们来过了。 也谢谢你们,一路陪我走到现在的读者们,你们成就了我心里的梦,也希望故事里的有些人可以出现在你们的幻想里。 微冲,谢谢你,你的笔,帮助我把许多想法变成了现实,希望我也能给你一点点灵感。 还有,H,你的小说,你的诗你的词你的歌,你的每一封信,每个早晨的故事还有每道智力题,没有你,我没法走这么远也想不出这么多。 你这个小魔女,我爱你。 --------------------------------------------------------------------------------------------- 写在本章之前: 这是故事的第八章,比较长,一共十二节。时间上,是整个故事发生的第五天,从清晨到深夜。 这章是幻想曲,故事的主要镜头移到了城市的外面,一个有山有海有树林有草地的世外桃源,当然,我猜现实里并没有这样的地方,所以是幻想,就像是只存在于人们想象里的世外桃源或者香格里拉,如果一旦找到了,也就没了意思。在这幻想里,伴着梦、歌、故事歌谣或者游戏,她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了,笑着或者哭着,不带遗憾。 关于题目,本节都是两个字的中文题目,应该都与相对浪漫一点的想象有关。脚注也多,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 特别提示: 本文内容含有色情,虐待及杀戮情节,可能引起部分读者不适,若有冒犯,先行抱歉。未满18岁或不具备自控能力的读者请勿阅读。 本故事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 目 录 8.1 梦乡 8.2 故事 8.3 仙境 8.4 童话 8.5 儿歌 8.6 游戏 8.7 神话 8.8 誓言 8.9 日记 8.10 挽歌 8.11 谜题 8.12 遗言 [newpage]? [chapter:8.1 梦乡 The Dream] 阿凯 看到那个马背上的女人时,阿凯推了推眼镜,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他做了许多年的交警,骑着自行车或者摩托在这趟被高架桥影子覆盖的路上走了不知多少趟。他曾经听上级说过,这条路上偶尔会有个骑马的长发美女,如果碰上了要少管闲事,因为那女人不但是这里最大的餐饮娱乐连锁的总裁,而且,更是那个连市里,甚至中央都要敬他几分的大老板聂远的女人之一。 阿凯记得那女人叫做孟爽。他甚至看过这个女人骑马的照片,很高很瘦很漂亮,长头发盘起来,还有两条长得出奇的腿——他不止一次脑补过这个霸道总裁似的女人被聂老板骑着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当然每次脑补过后就硬了,然后就会去撸一发——当然他每次“脑补”都很小心,没让他的老婆和两个儿子撞见过。 只是今天看到真人真马的时候,阿凯忽然觉得那照片有些不对——这女人的皮肤比照片上更白,肌肉更结实一些,穿着黑色的吊带衫,似乎是伏在马上,双手抱着马的脖子,长头发是披散开垂下来的,几乎和那匹马的黑色鬃毛混在一起。 只不过那长头发不是黑的,而是染了一点红棕色。 ——她在干什么?在吻那匹马的脖子吗?还有,她那两条穿着黑色长靴的大长腿,为什么没踩在马镫里,而是向后面盘起来?从后面抱着她的腰,不住挺动的,是个……赤条条的男人? ——操!要不是我在做梦,要不就是她疯了。 阿凯觉得自己呼吸很快,他吞了口口水,不自主地开始用力蹬着脚下的车,追上去。 他看到了女人一下子伸直的腿,她的黑色长靴子、红色鞋底和高高的鞋跟,还有那两条腿中间荡着的长长的马尾巴。他几乎能听见那女人的呻吟,声音很长,也很放肆,高亢而嘶哑。 “给我吧……射吧……射吧……” 阿凯觉得自己涨得很难受,甚至连车都蹬不动了。 马开始跑起来,女人从马上坐起来,而那个男人似乎软在了她身后,头搭在她肩上,身体软软地伏在她背上,却没有倒下去或者滑下马来——他的四肢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在了马镫和马鞍上。 “喂!孟爽!你给我站住!”这个戴眼镜的警察稳了稳心思,开始用力蹬车。 “喂,你是喊我吗?”女人回过头朝他笑,挑起粗粗的眉毛,“我上街溜溜我的宠物,关你啥事?还是……你吃醋了?”她朝他眨了眨眼睛,两条长腿踩到了马镫里。 “不是……那个……你……我……他……总之你给我停下来!” “想上我?”她的声音拉得长长的,“抱歉,我发过誓这辈子不和任何男人做了,所以你是没机会……不过说起来,今天是本小姐重要的日子呢……这样吧。”她又停了停,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小警察,今天你如果你追上了我,我就给你口交。”她说着,放肆地笑起来,两条长腿夹了夹马镫,抖了抖手里的缰绳,“Goku,走!” “我操!”阿凯骂了一句,开始伏下身拼命加速,“明明看你刚被那家伙插了。” “我只说不和男人,没说不和畜生。”女人侧过头,有些诧异地看着追上来的大头男人,嘴角却向上扬起来——从这个角度,阿凯似乎看到这个穿着黑色吊带的长腿女人的下半身居然是赤裸的。 “停……停下……我……追上你了……”他喘着。 “好啊。”女人轻笑。 阿凯没看清她是怎么下马的,他只知道下一秒,自己的车把就被这个高个子女人捏住了。 那匹黑马踱到了街角,不耐烦地喷着粗气甩着鬃毛,似乎很讨厌依然趴在背上的那个赤裸裸黏糊糊的雄性生物。 同样,阿凯也不知道自己的裤子是怎么被她脱掉的——这个白皮肤的女人就那么放肆地在街灯下跪在他面前,把他早硬起来的东西握住,再把自己的长头发拢到一边,伏下身扬起头,先含住他的蛋蛋,再湿淋淋地一路舔上去。含住龟头的时候,她早把他的包皮翻翻起来了。 “好吃……好吃……”她的另一只手探在了胯间,自得其乐。 “孟爽……你他妈的,真……”阿凯觉得自己快要说不出话了,他按住了女人的头,有些诧异地看着女人背上的伤痕,还有她脖颈上夺目的红色珊瑚配饰。 他开始痉挛,然后控制不住地射在女人嘴里。 “我不姓孟,我姓宋。I’m just a bitch,你可以叫我Miss H,或者……马语者。傻小子。”女人心满意足地把满嘴的白浆咽下去,“不过,真的蛮爽的,谢了。让他睡会吧,Goku。” 阿凯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真的在做梦了。 然后,他听见一声马嘶,转头看时,就看到了黑色大马蹄子上的蹄铁。 H(马语者) 起身,收拾好,把红棕色长头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再把两个男人——穿衣服的和没穿衣服的——用一副玫瑰金手铐在一起,再把一封折好的信塞在那个大头小警察手里。 做完这一切,女人弯下腰,扶正了阿凯的黑框眼镜,把嘴唇印在这个昏倒的男人头上的马蹄印上,然后便转身,翻身上马。 没错,她的下身除了那一从郁郁葱葱的黑森林,其余什么也没穿。 “I,我会追上你们的,等着我!Goku,加油!” 她说着,一抖缰绳。 那匹黑色的高头大马终于翻开四蹄跑起来了。 曲凡 漆黑的山路上,那辆喷着奇怪图案的金色考斯特开得又快又稳。 这当然不是曲凡第一次开这趟路,所以她熟悉得甚至可以不用眼睛看路。 ——车上的这些新乘客比这条路有意思多了。 江馨月的脸庞贴在车窗玻璃上,长长的睫毛垂着,眉毛时而蹙起来,时而展开。 童晓芳坐在她身边,轻轻地以手支颐,似乎身体里的那些酒还没有完全代谢掉。 伍凌自己坐了一个单独的座位,她似乎是睡得最舒服的,甚至给自己准备了一个灰色的颈枕。 孙莉倚在后座的角落里,长辫子垂下来,手紧紧抓着胸前那枚金色的胸针。 她旁边,Amy半躺在后排的椅子上,手里抱着她那把黑鞘的长刀,如果不是她轻轻起伏的高挺胸脯,几乎会让人以为她又死掉了一次。 谢一岚,那个最后才上车的短发女孩子,从上车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她的那双大眼睛里全是血丝,红得让人有些害怕——但好在现在她是阖着眼睛的。她的双肩背放在座椅下面,把身体斜斜靠在车壁和椅背的夹角里,脚踏在座椅上,双腿蜷起来,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 甚至,连副驾驶位置上的何静也睡了——这个夜里,谁也不知道这个头上烫了香疤的女人到底碰没碰过男人,所看到的,要么是她默默地盘坐,合掌诵经,要么就是她解开衣服,在众目睽睽下旁若无人地自慰。似乎每死一个人,她便用手指会让自己高潮一次——她似乎说她自己不想睡觉的,睡觉了就会做噩梦。 可是曲凡知道,这一夜,她太累了。 她们都太累了。 驾驶位上,曲凡终于张大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仿佛一只慵懒的大猫。 当然,她知道,除了她之外,也还有两个人没有睡着。不过,她没有刻意地去听她们的交谈。 曲凡知道,这个时间是属于她们两个人的,而她自己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孟爽 “梦,这一切真像一场梦,不是吗?” 孟爽蹙着细细的眉,把两条长腿交叠起来,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看着身边面对她着的那个长发遮脸的黄裙子明艳女人,“刚才你用了什么办法,让我一下子睡了这么久?就和现在让她们睡下去一样?”她说着,指了指周围。 “她们是太累了而已,刚才你也是……我没想到你见到我时会一下子哭得崩溃掉。”高梦眨了眨眼睛,然后轻轻吁了口气,用手拢着垂在她半边脸的长头发,却没有把它们拨开,“孟爽,对不起。” 她轻轻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明明是我杀了……”孟爽冲口说了这半句话,便一下子止住。 车里一下子如死般寂静,好半天,两个人同时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个……她走的时候,有想起来些什么吗?”再开口时,高梦的声音有点虚弱。 “她弥留时,似乎认出我了,嘴里还一直在念那阙词。”孟爽的声音有些僵硬,“她写给你的那阙。我觉得,她走的时候是明明白白的。” “孟爽,谢谢你。”高梦的眼睛有些发红。 “真的谢谢我的话,就帮个忙,亲手杀了我,好吗?”孟爽苦笑,指了指脚下躺着的那把斧子,“高梦,咱们两个,恩恩怨怨这许多年,也该了结了,由你来,再合适不过了。” 高梦 “是啊,她说的没错。” 前排坐上,一直沉睡的何静忽然开口,还是那清冽的嗓音,但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丝邪魅,“还等什么?这不就是她想要的?高梦,亲爱的Cleopatra,想想你的妹妹,想想她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高梦怔了怔,抬起头,看着从副驾驶上转过头来的何静——月光透过车窗,照在她光亮的头皮上,还是那副姣好的清丽面容,只是眼角和嘴角微微上翘——她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胸前的衣服里,鼻翼在快速地舒张着,声音拖得很长,夹杂着有些放浪的呻吟。 “而且,她来这里,坐上这辆车,本来就是去死的,对吗?……嗯……孟爽,为什么不把你的脖子露出来?你把头发盘得这么好,把脖子露出来,不就是为了……?” “为了……斧劈……”孟爽怔怔的,表情显得有些奇怪,似乎是感觉有些不对,又似乎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她却终于不由自主地伏下身,把头枕在了发动机盖上,闭上眼睛,把修长的脖子开始用力地前伸。 “斧劈两半……一命休……“她念叨着,和何静魅惑的声音几乎同步,“高梦……来吧,来吧,拿吧斧子……就在那里……拿起来……哪里来……” 高梦瞪圆了她露出的那只眼睛,呆呆地看着脚下那把明晃晃的斧头。 她不是第一次见这把斧头,走进孟爽的淋浴间时,她就看见这把斧头了。 这是孟爽自己给自己准备的。 “茉莉……我……”高梦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但是手却已经摸到了头柄上。 “拿着……让人家看着……人家已经湿了……人家……最喜欢在这样的场景里面……高潮了……嗯……”何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睛盯着高梦的眼睛。 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高梦终于用双手把那把斧头握紧,然后举起来,明晃晃的斧刃对着孟爽修长的脖子。她觉得脑子里有点乱,但是她清晰地觉得,现在她唯一应该做,也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面前这修长的脖颈一斧劈断。 “还有,不要叫人家茉莉,人家的名字……是乐雅,Rajah。”何静说,“现在,别让你的朋友等太久,做吧!” “噗!” 斧子落下,一声闷响。 童晓芳 洁白的冰面,艳红的血。 ——冰上那颗孤零零的女人头颅,是谁的? 童晓芳拼命地蹬着冰面往前滑,却好像永远也接近不了。 ——妈妈,是你吗?你见到我时,会把我认作董姨吗?对不起,我当时不懂你讲给我听的那个故事。 ——或者,你是董姨?我永远也忘不了你的头在我手里笑的样子。知道吗?从换上你的脸的那一刻起,我就真的是你的女儿了。 ——可是,现在,你的女儿,你们的女儿,也要去死了。 那个黑色的,背着双肩背的黑色小人从她身上滑落下来,躺在冰面上朝她笑。 童晓芳忽然觉得好累,她索性一下子跪坐在了冰面上——膝盖在冰冷的冰面上滑出好远,冷,也疼,冰刀的尾端顶在屁股上,很不舒服,但是她懒得动。 那颗女人的头颅似乎就在她的不远处,侧躺着,看着她,似笑非笑。头颅下面的那滩血,慢慢在冰上扩散开去,把童晓芳的膝头都染红了。 那张脸有些模糊起来,似乎不是东方丽霞,也不是董云。 ——你是谁? ——小耘吗?你穿上你设计的那身美丽的衣服了?你知道那代价是什么吗?你会变成小绿的样子啊! ——小绿?是你?那十二个畜生给你的,是你想要的吗? ——你的头发变回黑色了?你不是吕绿,你是吕律? ——绿头发的你和黑头发的你,到底谁是快乐的? ——或者,你们都不快乐?是吗?一直都不快乐,对吧? ——所以霞儿才把她的小黑人给你的? 那颗头颅的眼睛眨了一下,终于,她笑了。 ——霞儿,原来是你! 童晓芳伸出手,这次,她摸到霞儿的脸了——皮肤温润而冰冷,就如同她给她系上那条丝巾的时候一样。 “芳,谢谢你,记得,你要做的只是你自己而已,还有,你一定要幸福。”霞儿开口——眼神鲜活,鼻翼微张,嘴唇在笑,明明该失血的脸颊却红艳的如同晚霞。 “小傻瓜。”童晓芳笑了,眼泪却打在了霞儿的脸上,“你呢?你幸福吗?” “这是我想要的,谢谢你让我完完整整的,你也要,我的冰雪女王。”霞儿眨着眼睛,“去目的地吧,有我给你的惊喜。” 她说着,忽然飞散开,变成一群忽闪着翅膀的红蝴蝶,就仿佛她脖子上那块艳红的瘢痕。 …… 星月之光下面,蜷缩在座椅上的沉睡童晓芳低低地呓语了两声。 她没听见何静——或者说是乐雅——的声音,没有看见伏下身去脖子伸长的孟爽和对着孟爽举起斧头的高梦,更不知道驾驶位上的曲凡是怎样边开车边一记手刀把何静打昏的。 甚至,连高梦手中那把斧子落在她脚下,差点切掉了她的高跟鞋的鞋尖她都浑然不觉。 她只是沉浸在她的梦里——那个血腥却不可怕,甚至让她感觉有些沉醉的梦。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人生里的最后一个梦,她只知道,她在那片冰面上站起来了,在那群红色的蝴蝶之间开始自由而畅快地旋转。 那个小黑人就在她的身边,咧着嘴憨笑着,看着她的肆意的冰上表演。 在那个梦里,她在哭,也在笑,而那群血色的红蝴蝶就在她的旋转里,逐渐把她的身体淹没了。 红蝶 红蝶坐在马桶上,把吊带衫的一条肩带褪下去,抽出手臂把那只纹了血色蝴蝶的乳房掏出来再托起来,低下头去,让自己的口鼻离那只血蝴蝶尽量的近。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然后,她伸出舌头去舔它了。